@新熵原創
作者丨櫻木 編輯丨月見
如果隻是『同步搬運』,那抖音裡何同學真沒什麼可以期待的了。
10月27日,B站現象級up主”老師好我叫何同學”正式入駐抖音,在連續更新多條視頻後,何同學粉絲量迅速沖到了62萬,視頻點贊數量參差不齊,從80萬到3萬不等。
此數據雖說不錯,但與當年羅永浩入駐4小時漲粉170萬的數據相比仍差距甚遠。
隨後,何同學似乎重回B站一年四更的狀態,既沒有帶貨,也沒有改變更新頻率,賬號似乎回到了靜止狀態。
但這一舉動,似乎像是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在何同學入駐抖音十天後,B站迎來了大動作。
在內部信中,B站宣佈CEO陳睿親自主抓遊戲業務,此舉無疑將B站從破圈增長重新拉回到了保證企業盈利的戰略之中。
一把手親自負責業務,疊加年初已經開啟對Up主補貼的『降本增效』舉措,何同學某種意義上的 『出走』似乎已成必然。
本次,何同學高調聯姻抖音,無疑給年末平臺搶人大戲加了許多戲碼,特別是在羅永浩、俞敏洪出走淘寶全平臺運營的前提下,抖音科技數碼區一直難覓破圈級別KOL。
而在帶貨榜上,抖音數碼區也始終沒有太好的成績,抖音科技數碼區的現狀魚龍混雜,甚至有劣幣試圖驅逐良幣之勢,長年落後於化妝品、文玩、服飾等大品類。
而這一次,誰主動已經不重要,合作更像是一次雙向奔赴。
何同學不會成為第二個羅永浩
相較於在B站的有趣內容,何同學在抖音的開場顯得非常平淡。
『快充到底會不會傷電池?』『電池健康掉到多少了之後,就該更換電池了』常規的手機電池話題,似乎回歸了數碼博主的常態,但也讓何同學失去了B站時的魔力,四條短視頻點贊量最低的僅有3.7萬。
而相對於來說,何同學8分48秒的中視頻,表現似乎更為出色,89萬贊的流量似乎更多的是光環效應下,對於何同學本身IP的追逐,其中一條點贊量超過1.1萬的評論內容為『歡迎何同學入駐抖音科技創作者family』。
對創作的反饋,似乎沒有達到預期,但細想之下,似乎也合常理。
在《2021年B站創作者生態報告中》顯示,Z時代引領是B站創作者中最大的特征,其中18-30歲創作者比例高達87%,而在2020年抖音創作者生態報告中,雖然抖音強調包含40歲的創作者青年群體比例超過60%,但30歲以下的創作群體僅占30%左右。
年齡差別,自然代表了不同的內容業態。
互聯網資深觀察者蔡鈺曾公開表示,B站的內容更像是數字社群的雛形,彈幕文化、開放式創作,打破第四堵墻等特點非常明顯,更像是某類局部文化的縮影。
而當這類局部文化的作者,試圖離開具有相對較為獨特的流量基礎時,不適感就相當明顯。
最典型的案例,便是曾經出走又回歸的B站頭部up主巫師財經。
巫師財經轉戰西瓜視頻後曾經有過一段流量巔峰。
而到了2021年下半年,巫師財經的流量就開始一路走低,甚至出現過播放量17萬的爆冷作品。
與此同時,何同學的創作方式也與抖音內容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矛盾。
從B站數據來看,何同學賬號共發佈46條視頻,但內容並非隻是在流量偏好的方向上不斷深耕,何同學的創作思路,更像是以個人趣味與動手實踐相結合的產物,無法用某個標簽和套路去定義。
對比抖音的網紅博主,似乎更強調『重復的確定性』,張同學的俄羅斯背景音樂和劉畊宏的《本草綱目》健身操,一旦換掉,流量就會下跌。
而何同學一年四次更新的特質,更是與勤奮的抖音博主們無法同日而語,要知道在2020年,抖音百萬級創作者年人均更新量已經達到了400條,也就是說每天至少發佈一條視頻內容。
流量基礎與創作方式的差異,會讓何同學在抖音的發展之路面臨坎坷。
其成功的可復制性,也隨之存疑。
那麼能夠使抖音與何同學完美粘合的理由,似乎隻剩下抖音優秀的變現能力。
無論是流量補貼、廣告還是電商,B站與抖音都不可同日而語。
就在今年7月,有不少UP主發現通過激勵計劃獲得的分成出現大幅下降,有人甚至失去了近八成。
百萬級播放的視頻,2020年能從創作激勵拿到數萬元,但今年隻有幾百元。
這才導致財富的虹吸效應讓抖音成了無數為愛發電的B站up主們的淘金之地。
回到何同學本身,雖說已經成為B站的招牌,但細數來看,其商業化之路,走得還是相對『隨性』。
這一點,當平臺處於上升期的階段時,也許可以繼續任性下去,但是當平臺已經開始喝湯時,何同學們如果想要吃肉必須未雨綢繆。
直播還債式的逆襲故事,對於沒有債的何同學無疑也是具有吸引力的。
作為一個曾經參與脫口秀大會,以及采訪過蘋果CEO的up主,直播帶貨也許不是什麼難題,但關鍵的矛盾,更多的來自於B站博主帶貨對於『人設』的消磨。
但對頂流來說,類似交個朋友和東方甄選直播間的『團隊式帶貨』正在提另一種解題思路。
回到抖音本身,何同學的入駐與今年文玩界前輩馬未都的入駐,有著某種相似性,同樣是有潛力可挖掘的賽道,同樣是亂象叢生的行業生態,同樣是有影響力的超級大V,似乎也可以從馬未對抖音文玩賽道的改變中,總結出一些經驗與教訓。
抖音數碼區需要何同學
飛瓜數據2022上半年短視頻直播與電商生態報告顯示,2022年1-5月,抖音平臺3C數碼產品銷量排行倒數第5名,其品類僅占全品類商品銷售的3.3%,大幅落後於服飾、家居、文玩等品類。
同時,「新熵」觀察2021年抖音數碼評測區的前十名博主也發現,從視頻的點贊量、觀看量、留言量來看,熱度遠不及其它品類。
而如果將抖音的數碼生態,與B站的數碼區對比,差距則更為明顯。
流量的不穩定,也讓抖音的數碼博主將焦慮直接傳遞到了內容。
不少專營華強北仿貨產品的博主憑借著低價,以及與蘋果、華為高度相似的產品帶貨累積了不少粉絲。
如頭部華強北主播李仔,粉絲數133萬,就是憑借著售賣二手以及代工廠產品在數碼圈快速累積了第一波流量,期間也曾遭遇多次被打假、舉報,但至今仍有許多博主跟風模仿其賬號風格。
而在這種流量趨勢之下,許多頭部博主為了流量,也相繼出品許多仿貨產品評測內容。
其帶來的結果便是在抖音數碼區,博眼球、賺流量成了常態,低價、擦邊等更容易獲取流量的內容,在此領域始終風行。
客觀上來講,這樣的內容業態也是博主的無奈。
抖音短視頻的特性,是否真的利於科技數碼類產品長內容的展開。
過長的時長和相對數據化的評測內容,在短視頻生態中幾乎很難博得流量。
而如何通過內容的趣味性,來提高關注度與流量,似乎是抖音數碼區一直以來需要面對的問題。
總結來看,現今的抖音數碼生態,呈現著破圈型主播的缺失、內部格局逐漸以博取流量為導向等特點。
同時在帶貨方向上,低價數碼產品依舊是抖音主要銷售的產品,其結果就是除了不斷為拼多多等平臺導流之外,自身流量始終無法成規模變現。
基於此來看,何同學的到來,似乎是平臺與博主之間的某種雙向奔赴。
但並不是每一個預想中的『化學效應』都會公式般發生,天時地利人和之下,何同學需要改變的也許更多。